870柳瑤琴的女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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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70柳瑤琴的女兒
870柳瑤琴的女兒
到了丁家鎮的時候，這裏一切都準備好了，盛夏時節，給大家提供的水裏都放了冰塊。
“行了，先去休息一下，老太太在祖祠停靈。”作為喪主的長子，定國公丁超依然是軍中的做派，雷厲風行，就算是母親不在了，他依然會頂起丁家。
田浩被王破直接帶入了房間，他們的院子還在，屋裏清涼舒爽。
王破沒給他喝冰水，只是給他喝了常溫的白開水：“好了，到家了，歇一歇，過幾日送老太太入土為安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田浩喝了點水：“我最近總覺得很虛弱，走路都沒力氣了。”
“你只是苦夏加悲傷，慢慢會好起來的。”王破心疼他，但是沒辦法，這種事情，只能讓田浩自己走出來。
“幸好，幸好我還有你。”田浩最近很黏王破。
是那種基本上有事沒事就抱抱他的程度，趕路的時候，也是在聖駕裏，窩在他懷中不動彈。
“好，你還有我在呢。”王破不讓他想太多：“晚上我們吃涼皮好不好？”
夏天本來就吃油膩的東西少，田浩還有些苦夏，王破想方設法的給他弄素的吃。
晚上涼皮田浩吃了一大碗，還多加了點辣椒油。
這次王破沒攔著，他能開開胃口就不錯，而且兩個人許久沒親熱，就算是田浩不會跟女子一樣有身孕，但夜生活這個時候真的沒心情過。
第二天吃了薺菜素餛飩，田浩特意跟王破趁著陰天的時候，去丁家祖墳那裏看過了，地方都安排好了，田浩這才放心一些。
老太太的葬禮辦的很盛大，很多人來給老太太磕頭。
最後老太太是跟丈夫合葬在一起，田浩親自寫了祭文，并且在這裏一直待到過了七七，中秋都是在這裏過的，只是家中重孝，節日的氣氛都沒多少。
只是在他們啓程回大興城的時候，三位舅父舅母卻決定留在這邊了。
“我們在這邊守孝三年，也算是為老太太最後一次盡孝了。”三對老夫妻都是這麼決定的，田浩也沒辦法：“那逢年過節，我派人送東西來。”
丁海他們有的回去，也有的直接回軍營，丁洋走的時候，愣是沒找到機會，跟田浩單獨說話。
“聖人，王爺，有人來求見，是一位夫人，她說，她叫柳瑤琴。”兩個人要回大興城的時候，去了一趟田家堡，田浩許久沒回來，但是這段時間也在這裏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間。
作為田浩這個皇帝的私人地盤，這裏算是“皇莊”了。
極少有人來打擾他們，畢竟是白事期間，但是都要走了，突然有人來求見，還是在田家堡這裏。
“你說誰？”
“柳瑤琴。”來人又重複了一下。
“柳瑤琴……李文老禦醫的孫女兒。”王破想起來了：“老禦醫過世之後，她一直帶著女兒在這邊生活，大興城去過幾次，還是帶著她女兒一起。”
那女兒就是康盛帝的遺腹女，初雪小姑娘，跟著姓李。
“請進來吧。”既然是故人，當然要見一見。
“是。”
在等著的時候，田浩問王破：“老太太下葬的時候，她也來了嗎？”
“來了，而且在女眷那邊待了快半個月，她也是以晚輩的身份，吃了七七的素。”王破對一些事情和人，一直都在注意著。
“嗯。”田浩滿意了。
每一個尊重老太太的人，他都喜歡。
“這次來，是有什麼事情吧？”王破猜測了一下。
柳瑤琴的身份太敏感，一般的時候，這女人低調的跟隱形人似的，自打李文老禦醫去世後，她就更深居簡出。
且在西北，大家都知道她這麼一個人，有高人庇護，沒人敢惹她。
“問問看。”田浩叫人去端了茶水和糕點。
柳瑤琴進來後見禮，雖然還是有宮廷的禮儀影子，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，柳瑤琴自在慣了，在外面生活的愜意，這規矩上雖然還不錯，但沒有了那一板一眼的架勢。
“不用客氣，李夫人，坐下說話吧。”田浩擡了擡手，示意她坐下來聊。
“謝聖人賜座。”她依然是那麼客氣。
坐下來後喝了口茶，看到田浩跟王破對她跟以前差不多的態度，雖然許久未見，也沒說過什麼話了，但他們依然是會照拂自己的，這就夠了。
“初雪小姑娘還好吧？”田浩對那個小姑娘，還停留在幾歲大的幼兒時期。
“那孩子都要上高中了。”提起女兒，柳瑤琴笑了笑，不過笑容有些糾結：“她還小，不過最近有些人，跟我說了點風言風語。”
“風言風語？”
“是。”柳瑤琴捏緊了手裏的帕子：“有人來打聽我女兒。”
“嗯？”王破眼神有點冷。
李初雪的身份，這些年都淡了許多，怎麼還有人在打聽她？
“我女兒姓李，但是有人認為她姓柳。”柳瑤琴道：“因為立得是女戶，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妥，但後來，丁淳大人娶了一個叫柳可兒的女子為妻，有人傳言，柳可兒就是初雪。”
“什麼？”田浩站了起來：“初雪才多大？柳可兒多大了？”
柳可兒跟丁淳生的孩子，一個滿地跑，一個才周歲，但也算是兒女雙全。
“那些人才不管孩子多大，只管胡說八道！”柳瑤琴也很生氣：“只是牽扯到了丁淳大人，我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不然早就叫那些人閉嘴了。
“此事我來辦，回去後一切照舊。”王破冷哼一聲：“估計是一些不死心的人，不過是秋後的螞蚱。”
“好，那就麻煩平王殿下了。”柳瑤琴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，流言蜚語若是放任不管，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啊？她跟女兒的身份特殊，要是普通的母女，估計巴不得跟丁家牽扯上點什麼關系呢。
送走了柳瑤琴，田浩就很生氣的問王破：“那些人？是哪些人？”
“估計是最後剩下的一點散兵游勇。”王破告訴田浩，康盛帝那一代的皇族衆人，已經死的差不多了，但也有一些人始終游離在外，他們隱藏得最深，血緣關系與康盛帝也最遠。
“徹底解決。”田浩一拍桌子：“孩子都大了，以後免了他們興風作浪。”
“遵命！”
此事王破叫人徹查，不費吹灰之力。
那些人沒多高明的手段，無非是攀扯關系，強加名頭罷了。
王破叫人將他們都流放，去南洋或者是西洋都無所謂，走了就甭回來了。
事情解決了後，田浩他們也要啓程走人了，只是聽了王破這麼快就解決了事情，還有些驚訝，但是聽他說了撤查清楚的內容，頓時無語了。
“他們這是什麼舉動啊？太牽強了吧？”田浩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因為他們沒什麼能力，就剩下這點手短了。”王破倒是明白他們的舉動：“不是想在這裏興風作浪，而是想讓柳瑤琴和初雪，學藝太妃和臨沂長公主。”
“學藝太妃和臨沂長公主？”田浩愣了一下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藝太妃和臨沂長公主在法蘭西那邊過得不錯，瀟灑自在的很，藝太妃連私生子都滿地跑了，那僅存的遺老遺少們，也想繼續享受以前的生活，所以他們想讓瑤琴女史和初雪小姑娘，出去獨立成國，你對他們立國沒有任何意見，并且提供支持，包括東夷、南洋和丁洋關外的那個，對了，他那個地方起名字了沒有？”王破轉移話題的功力見長。
“還沒有，不過或許會叫蒙古帝國。”田浩覺得草原就該叫這個名字。
讓人一聽就很有氣勢，龍城建設一刻都沒停頓，可見丁洋立國的決心有多大。
“不是王國嗎？帝國？”王破對他們稱王，做國主沒什麼感覺，但是稱帝，就心裏鬧別扭：“他要稱帝？”
因為他覺得，天子只有一個，而不是一群。
“稱王稱帝都一樣。”田浩就無所謂：“世界那麼大，我們也管不了所有人，其實皇帝啊，國王啊，國主的，都是差不多的，不過是萬人之上罷了。”
他對這些虛名不在乎，只在乎實際的治理效果。
“也就你不在乎。”田浩這個當皇帝的人都沒介意，他能有什麼意見？
就這樣吧。
兩個人收拾了一番，在重陽節之後，回到了大興城。
田浩心情不好，衣服都是素色的那種，大興城這邊，定國公府留下的是丁海跟鳳娘的大兒子丁椿，這孩子如今也要獨當一面了。
二房衍國公府留下的是丁溪和他的媳婦兒福山郡主。
三房慶國公府，留下的就是丁淳跟柳可兒。
丁溪跟丁淳，田浩不擔心，但是丁椿這個少年，田浩可不敢放任不管。
丫丫和二丫在外各自有府邸，但也幾乎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回定國公府看看。
田浩偶爾去定國公府，都會去松鶴堂瞅一瞅，裏頭已經沒幾個人手在看著，打掃衛生，侍弄花草。
各色擺件一如老太太還在的時候。
這一天下了初雪，徐鶴跟孟非給他報喜，這一年又是豐收，天下大熟，已經連續好多年都風調雨順，國泰民安了。
且外出用兵，打仗卻沒窮兵黷武，反而國庫充盈，因為外面的戰利品多呀。
尤其是這出兵還是四面開花的架勢，外面立國的不少，但是不想離開故土的將士更多，海軍大營一船一船的往回拉金銀，刺激的其他大營不輕。
雲貴大營那邊雖然沒有一車一車的往回拉金銀財寶，但是他們在河內平原那邊的田地，糧食收成不錯，足夠支持雲貴地區的所有人吃了。
而且那邊還盛産一些藥材，田浩在那裏設立了好幾個制藥廠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就算是都傳來的好消息，田浩也只是笑了笑，沒有多高興。
首相和次相告辭走了，田浩又回了書房，在那裏畫老太太的畫像。
畫布上只有老太太和他兩個，是他頭一次見到老太太時候的樣子。
徐鶴跟孟非辭別了田浩，回政事堂的路上，坐在一輛車裏聊天：“聖人看起來，心情還是不好，我都不敢跟他提起，要他回政事堂上班的那一茬。”
“算了，咱們理解一下吧，我當初服喪的時候，也是這樣。”
“你我都有服喪的經驗，他以前只一口氣給自己的父母服過喪，如今老太太去了，他就跟丟了魂兒似的，連平王殿下都不敢催促他去辦公，咱們還是算了吧。”
田浩每日在家貓冬，畫個畫兒，吃個飯，跟王破更多的是睡在一起，但沒有滾床單。
王破體諒他的心情，也不跟他說外面的煩心事，只是跟他一起看看書，吃吃飯，偶爾懷念一下老太太。
在王破這樣的陪伴下，進了臘月之後，田浩可算是有了點笑模樣。
臘八的時候，倆人去了定國公府，正好，丫丫她們都回來了，跟丁椿一起吃的臘八粥。
“孩子還小，在府裏不太好過年，我們都回來一起過。”丫丫看了看田浩：“長生哥哥，要一起嗎？”
“不了，你們過，我跟王破自己過。”田浩想跟王破在平王府過年，老太太不在了，舅父舅母們也不在府裏，他就跟王破過個年吧，就他們倆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田浩這些日子，總是觸景生情，大家也不敢再提讓他來定國公府過年的事情。
倒是平王府的人知道了很高興，卯足了勁兒，要用素菜做一桌子美味佳肴。
小年的時候，田浩跟王破在平王府祭竈，但是分了竈糖給其他三個國公府。
“我們好好過個年。”王破拉著他在花園裏看紅梅：“我跟牛奶娘和小寶都打過招呼了，他們不用跟著守，已經半年了。”
大家基本上都吃了半年的素，足夠了。
“好。”田浩現在很好說話，感覺整個人都軟軟的了。
“你有想吃的東西嗎？”王破總是找機會，跟他多說說話。
“素燒鴨脯，嗯，還有地三鮮。”田浩笑了一下：“廚院那頭的人，會做吧？”
“會，地三鮮可流行了好麼！”王破想起這個就樂了，因為這是田浩提出來的，用土豆、茄子和尖椒做的菜。
如今有了溫室大棚，尖椒在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。
“那我就吃這兩個，你也點幾個。”田浩難得有興致，跟他討論了一下年夜飯。
作者閑話： 江湖有話要說：長生要完結了，還有些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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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丁家鎮的時候，這裏一切都準備好了，盛夏時節，給大家提供的水裏都放了冰塊。
“行了，先去休息一下，老太太在祖祠停靈。”作為喪主的長子，定國公丁超依然是軍中的做派，雷厲風行，就算是母親不在了，他依然會頂起丁家。
田浩被王破直接帶入了房間，他們的院子還在，屋裏清涼舒爽。
王破沒給他喝冰水，只是給他喝了常溫的白開水：“好了，到家了，歇一歇，過幾日送老太太入土為安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田浩喝了點水：“我最近總覺得很虛弱，走路都沒力氣了。”
“你只是苦夏加悲傷，慢慢會好起來的。”王破心疼他，但是沒辦法，這種事情，只能讓田浩自己走出來。
“幸好，幸好我還有你。”田浩最近很黏王破。
是那種基本上有事沒事就抱抱他的程度，趕路的時候，也是在聖駕裏，窩在他懷中不動彈。
“好，你還有我在呢。”王破不讓他想太多：“晚上我們吃涼皮好不好？”
夏天本來就吃油膩的東西少，田浩還有些苦夏，王破想方設法的給他弄素的吃。
晚上涼皮田浩吃了一大碗，還多加了點辣椒油。
這次王破沒攔著，他能開開胃口就不錯，而且兩個人許久沒親熱，就算是田浩不會跟女子一樣有身孕，但夜生活這個時候真的沒心情過。
第二天吃了薺菜素餛飩，田浩特意跟王破趁著陰天的時候，去丁家祖墳那裏看過了，地方都安排好了，田浩這才放心一些。
老太太的葬禮辦的很盛大，很多人來給老太太磕頭。
最後老太太是跟丈夫合葬在一起，田浩親自寫了祭文，并且在這裏一直待到過了七七，中秋都是在這裏過的，只是家中重孝，節日的氣氛都沒多少。
只是在他們啓程回大興城的時候，三位舅父舅母卻決定留在這邊了。
“我們在這邊守孝三年，也算是為老太太最後一次盡孝了。”三對老夫妻都是這麼決定的，田浩也沒辦法：“那逢年過節，我派人送東西來。”
丁海他們有的回去，也有的直接回軍營，丁洋走的時候，愣是沒找到機會，跟田浩單獨說話。
“聖人，王爺，有人來求見，是一位夫人，她說，她叫柳瑤琴。”兩個人要回大興城的時候，去了一趟田家堡，田浩許久沒回來，但是這段時間也在這裏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間。
作為田浩這個皇帝的私人地盤，這裏算是“皇莊”了。
極少有人來打擾他們，畢竟是白事期間，但是都要走了，突然有人來求見，還是在田家堡這裏。
“你說誰？”
“柳瑤琴。”來人又重複了一下。
“柳瑤琴……李文老禦醫的孫女兒。”王破想起來了：“老禦醫過世之後，她一直帶著女兒在這邊生活，大興城去過幾次，還是帶著她女兒一起。”
那女兒就是康盛帝的遺腹女，初雪小姑娘，跟著姓李。
“請進來吧。”既然是故人，當然要見一見。
“是。”
在等著的時候，田浩問王破：“老太太下葬的時候，她也來了嗎？”
“來了，而且在女眷那邊待了快半個月，她也是以晚輩的身份，吃了七七的素。”王破對一些事情和人，一直都在注意著。
“嗯。”田浩滿意了。
每一個尊重老太太的人，他都喜歡。
“這次來，是有什麼事情吧？”王破猜測了一下。
柳瑤琴的身份太敏感，一般的時候，這女人低調的跟隱形人似的，自打李文老禦醫去世後，她就更深居簡出。
且在西北，大家都知道她這麼一個人，有高人庇護，沒人敢惹她。
“問問看。”田浩叫人去端了茶水和糕點。
柳瑤琴進來後見禮，雖然還是有宮廷的禮儀影子，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，柳瑤琴自在慣了，在外面生活的愜意，這規矩上雖然還不錯，但沒有了那一板一眼的架勢。
“不用客氣，李夫人，坐下說話吧。”田浩擡了擡手，示意她坐下來聊。
“謝聖人賜座。”她依然是那麼客氣。
坐下來後喝了口茶，看到田浩跟王破對她跟以前差不多的態度，雖然許久未見，也沒說過什麼話了，但他們依然是會照拂自己的，這就夠了。
“初雪小姑娘還好吧？”田浩對那個小姑娘，還停留在幾歲大的幼兒時期。
“那孩子都要上高中了。”提起女兒，柳瑤琴笑了笑，不過笑容有些糾結：“她還小，不過最近有些人，跟我說了點風言風語。”
“風言風語？”
“是。”柳瑤琴捏緊了手裏的帕子：“有人來打聽我女兒。”
“嗯？”王破眼神有點冷。
李初雪的身份，這些年都淡了許多，怎麼還有人在打聽她？
“我女兒姓李，但是有人認為她姓柳。”柳瑤琴道：“因為立得是女戶，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妥，但後來，丁淳大人娶了一個叫柳可兒的女子為妻，有人傳言，柳可兒就是初雪。”
“什麼？”田浩站了起來：“初雪才多大？柳可兒多大了？”
柳可兒跟丁淳生的孩子，一個滿地跑，一個才周歲，但也算是兒女雙全。
“那些人才不管孩子多大，只管胡說八道！”柳瑤琴也很生氣：“只是牽扯到了丁淳大人，我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不然早就叫那些人閉嘴了。
“此事我來辦，回去後一切照舊。”王破冷哼一聲：“估計是一些不死心的人，不過是秋後的螞蚱。”
“好，那就麻煩平王殿下了。”柳瑤琴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，流言蜚語若是放任不管，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啊？她跟女兒的身份特殊，要是普通的母女，估計巴不得跟丁家牽扯上點什麼關系呢。
送走了柳瑤琴，田浩就很生氣的問王破：“那些人？是哪些人？”
“估計是最後剩下的一點散兵游勇。”王破告訴田浩，康盛帝那一代的皇族衆人，已經死的差不多了，但也有一些人始終游離在外，他們隱藏得最深，血緣關系與康盛帝也最遠。
“徹底解決。”田浩一拍桌子：“孩子都大了，以後免了他們興風作浪。”
“遵命！”
此事王破叫人徹查，不費吹灰之力。
那些人沒多高明的手段，無非是攀扯關系，強加名頭罷了。
王破叫人將他們都流放，去南洋或者是西洋都無所謂，走了就甭回來了。
事情解決了後，田浩他們也要啓程走人了，只是聽了王破這麼快就解決了事情，還有些驚訝，但是聽他說了撤查清楚的內容，頓時無語了。
“他們這是什麼舉動啊？太牽強了吧？”田浩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因為他們沒什麼能力，就剩下這點手短了。”王破倒是明白他們的舉動：“不是想在這裏興風作浪，而是想讓柳瑤琴和初雪，學藝太妃和臨沂長公主。”
“學藝太妃和臨沂長公主？”田浩愣了一下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藝太妃和臨沂長公主在法蘭西那邊過得不錯，瀟灑自在的很，藝太妃連私生子都滿地跑了，那僅存的遺老遺少們，也想繼續享受以前的生活，所以他們想讓瑤琴女史和初雪小姑娘，出去獨立成國，你對他們立國沒有任何意見，并且提供支持，包括東夷、南洋和丁洋關外的那個，對了，他那個地方起名字了沒有？”王破轉移話題的功力見長。
“還沒有，不過或許會叫蒙古帝國。”田浩覺得草原就該叫這個名字。
讓人一聽就很有氣勢，龍城建設一刻都沒停頓，可見丁洋立國的決心有多大。
“不是王國嗎？帝國？”王破對他們稱王，做國主沒什麼感覺，但是稱帝，就心裏鬧別扭：“他要稱帝？”
因為他覺得，天子只有一個，而不是一群。
“稱王稱帝都一樣。”田浩就無所謂：“世界那麼大，我們也管不了所有人，其實皇帝啊，國王啊，國主的，都是差不多的，不過是萬人之上罷了。”
他對這些虛名不在乎，只在乎實際的治理效果。
“也就你不在乎。”田浩這個當皇帝的人都沒介意，他能有什麼意見？
就這樣吧。
兩個人收拾了一番，在重陽節之後，回到了大興城。
田浩心情不好，衣服都是素色的那種，大興城這邊，定國公府留下的是丁海跟鳳娘的大兒子丁椿，這孩子如今也要獨當一面了。
二房衍國公府留下的是丁溪和他的媳婦兒福山郡主。
三房慶國公府，留下的就是丁淳跟柳可兒。
丁溪跟丁淳，田浩不擔心，但是丁椿這個少年，田浩可不敢放任不管。
丫丫和二丫在外各自有府邸，但也幾乎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回定國公府看看。
田浩偶爾去定國公府，都會去松鶴堂瞅一瞅，裏頭已經沒幾個人手在看著，打掃衛生，侍弄花草。
各色擺件一如老太太還在的時候。
這一天下了初雪，徐鶴跟孟非給他報喜，這一年又是豐收，天下大熟，已經連續好多年都風調雨順，國泰民安了。
且外出用兵，打仗卻沒窮兵黷武，反而國庫充盈，因為外面的戰利品多呀。
尤其是這出兵還是四面開花的架勢，外面立國的不少，但是不想離開故土的將士更多，海軍大營一船一船的往回拉金銀，刺激的其他大營不輕。
雲貴大營那邊雖然沒有一車一車的往回拉金銀財寶，但是他們在河內平原那邊的田地，糧食收成不錯，足夠支持雲貴地區的所有人吃了。
而且那邊還盛産一些藥材，田浩在那裏設立了好幾個制藥廠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就算是都傳來的好消息，田浩也只是笑了笑，沒有多高興。
首相和次相告辭走了，田浩又回了書房，在那裏畫老太太的畫像。
畫布上只有老太太和他兩個，是他頭一次見到老太太時候的樣子。
徐鶴跟孟非辭別了田浩，回政事堂的路上，坐在一輛車裏聊天：“聖人看起來，心情還是不好，我都不敢跟他提起，要他回政事堂上班的那一茬。”
“算了，咱們理解一下吧，我當初服喪的時候，也是這樣。”
“你我都有服喪的經驗，他以前只一口氣給自己的父母服過喪，如今老太太去了，他就跟丟了魂兒似的，連平王殿下都不敢催促他去辦公，咱們還是算了吧。”
田浩每日在家貓冬，畫個畫兒，吃個飯，跟王破更多的是睡在一起，但沒有滾床單。
王破體諒他的心情，也不跟他說外面的煩心事，只是跟他一起看看書，吃吃飯，偶爾懷念一下老太太。
在王破這樣的陪伴下，進了臘月之後，田浩可算是有了點笑模樣。
臘八的時候，倆人去了定國公府，正好，丫丫她們都回來了，跟丁椿一起吃的臘八粥。
“孩子還小，在府裏不太好過年，我們都回來一起過。”丫丫看了看田浩：“長生哥哥，要一起嗎？”
“不了，你們過，我跟王破自己過。”田浩想跟王破在平王府過年，老太太不在了，舅父舅母們也不在府裏，他就跟王破過個年吧，就他們倆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田浩這些日子，總是觸景生情，大家也不敢再提讓他來定國公府過年的事情。
倒是平王府的人知道了很高興，卯足了勁兒，要用素菜做一桌子美味佳肴。
小年的時候，田浩跟王破在平王府祭竈，但是分了竈糖給其他三個國公府。
“我們好好過個年。”王破拉著他在花園裏看紅梅：“我跟牛奶娘和小寶都打過招呼了，他們不用跟著守，已經半年了。”
大家基本上都吃了半年的素，足夠了。
“好。”田浩現在很好說話，感覺整個人都軟軟的了。
“你有想吃的東西嗎？”王破總是找機會，跟他多說說話。
“素燒鴨脯，嗯，還有地三鮮。”田浩笑了一下：“廚院那頭的人，會做吧？”
“會，地三鮮可流行了好麼！”王破想起這個就樂了，因為這是田浩提出來的，用土豆、茄子和尖椒做的菜。
如今有了溫室大棚，尖椒在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。
“那我就吃這兩個，你也點幾個。”田浩難得有興致，跟他討論了一下年夜飯。
作者閑話： 江湖有話要說：長生要完結了，還有些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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